钱博士的柬埔寨印象

去深圳只是热身，这次抛家弃狗的圣诞假期的真正目的地是柬埔寨和越南。蔡照光老师送的好酒不能浪费，在机场厕所里仰头干掉最后一滴红花玉。事先看了蒋勋《吴哥之美》的视频课，也读了不小心买错的盗版书（应该读《五月盛放》），飞机上读戴亚楠老师借的《神迹吴哥》，书中附了元朝使者周达观写的《真腊风土记》，让吴哥窟得以重建天日的唯一史籍，实在太有趣，不知不觉已经落地金边。

海关人员果然如传说中厚颜索要小费，绝不能图方便而助长他们敲诈且只敲诈中国人的歪风，笑眯眯看着他装傻就好。一出机场就是那熟悉的东南亚式的拥堵，轿车公车蹦蹦摩托自行车如波斯地毯中的彩色经纬互相交织着。司机长得憨厚诚实，却好像不太愿意跟我搭讪，或许是他真的不会英语。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巷子里的民宿，跟照片上有点差距，不过干净整洁，主人贴心提前开了空调。

一条街上华丽丽很多中餐馆的招牌，选了家没有中文菜单却有乐队的啤酒餐吧。点了道经典的盐渍蓝蟹青木瓜沙拉，竟惊动了后厨的泰国师傅，奔出来冲我劈头盖脸一顿寒暄，见我咧着一口白牙傻傻看着他，才意识到我只是长得像泰国人而已，在所有戴着圣诞红帽的伙计们的哄笑中讪讪的回去。乐队本来唱得挺好，但两位食客上台各种掏心掏肺的K情歌太恐怖。最后这道菜太好吃，你猜是啥？

在街角咖啡馆吃个没那么健康的早餐，赶在升温之前先去王宫打卡，沿途路过独立纪念碑和西哈努克亲王雕像。信小乘佛教的国家连王宫都长得很像，拍个照片不加注解估计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由飞天仙女双手托起的屋檐应该算是特色吧？因为还是国王居住和办公的地方，除了修复了一半的壁画，并没有太多能看的。佩服一国之君竟敢娶一个法国太太，在天朝恐怕难以想象，香妃不算哦。

从王宫出来沿着宫墙没走几步，相当于天安门广场的草坪上鸽子不讨厌，但是兜售鸽食儿的妇孺略让人又心疼又烦躁。四河交界的壮观水景赫然眼前，有个妇人虔诚的捆扎着肥美的荷花。当地的习俗是把最外层的花瓣窝进去，可能这样可以让花期更久些吧？当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到旁边的河边小神庙里面供着的神，被惊了一个趔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神，哪位见多识广的伙伴给解释一下？

嘟嘟车司机好心提醒我周一国博上午休息，不如先坐他的车逛逛金边。太阳出来后在热带国家徒步确实有点挑战。他先带我去了个Bolo寺，据说这里供奉的僧王统一了柬埔寨的语言。当我在他嘴里听到Kop Khum Krap时，问他Khmer语和泰语的关系，一个柬埔寨人的民族自豪感瞬间被点燃：泰国人什么都是从这学去的，我们有国家和文化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听着好耳熟啊。

又去了一个除了坡顶上一座庙几乎没什么可看的文化中心，在山后的石像边我从司机大哥支离破碎的英语里大概听懂了金边城的创始传说，一个名叫边的女人在洪水后从河里捞起一根树干，洗净后发现里面有四尊佛像，于是她发动人们从中央市场那里挖来土堆了一个山坡，并为菩萨建了草屋，还请来僧人入驻。故事急转狗血：一个被男人抛弃后来此庙还愿的女人诅咒了所有来进香男女的爱情。

被谢绝了坐船上岛的建议之后，司机把我们带到房价被华人炒到贵得离谱的新城河边，领略TonleSap和湄公河交汇时形成的泾渭分明。两个小时的行程结束之前，他把我们送到河边的餐饮一条街，选了家能在三层露台凭阑远眺的本地餐厅，点了炸鱼饼，粉丝猪肉沙拉，酸鲜鱼汤和清蒸血蛤，样样美味。老板把一款经典鸡尾酒Sex On The Beach中的海滩改成了河滩，调得非常浓，大白天的让人一杯嗨翻天。

国博周一闭馆，改道红色高棉屠杀纪念馆，事后被证明是英明的调整，因为等你走完这个由中学改成的集中营里所有的屋子，听完两小时的语音导览，干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兴致，吃什么东西都不会有胃口。具体内容我不剧透，有机会每个人都应该来现场感受，以防个人崇拜，万众盲从，人性泯灭的历史重演。感谢博物馆里那些散养的珍珠鸡、荷兰猪和孔雀，让人离开前感受到生命和希望的力量。

就像咖啡、沙发、电脑、手机一样，圣诞节虽然不是起源于中国，但不会妨害我们享受它带给我们的方便和喜悦，有必要文化不自信到要抵制一切非本土的文明和节日吗？借用英国女王的话：信仰，家庭和友谊，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恒量，而且是我个人安慰和安心的来源。好开心在柬埔寨和我无比思念的大哥Kent重聚，而圣诞节是他最爱的节日。可惜所有的法餐馆都没位，只能凑合吃点。

生怕赶不及坐飞机，一早就赶去国博，结果大失所望，一小时就逛完了。展品少不怪你，玻璃柜子里都结了蛛网实在不该。管理员躲在石雕后面织毛衣，用鸡毛掸子狠狠敲打那些连照都不让拍的神像，毫无恭敬，还把花强塞到我手里让我供佛并捐钱，博物馆又不是庙。最可怕是语音导览，每段介绍都要先放10秒钟音乐，讲解词里都是些对看客毫无价值的空话，还不如继续让法国人担任馆长。

在金边看到几样奇葩：这种拳头大而艳丽的花直接开在双手合抱粗的树干上，形色说是炮弹树，但拉丁标示说是婆罗；不亲手摸一下你一定以为五彩芋是艺术课上孩子们的作品；腊肠树黄花垂髫，但我猜树的命名是因为它挂满树的豆荚像极了豇豆；马路上妇女用布蒙着头脸贩卖用盐或辣椒裹渍的蛤蜊，不知是生的还是熟的。暴晒在30几度的烈日下不会馊吗？连如此神武的吃货我都不敢尝试。

听说从金边到暹粒一路上没啥风景，还是选择飞30分钟的小飞机。会说点中文的民宿女主人亲自来机场接我们，20分钟开到她带泳池的大宅。牛儿不怕热在大太阳底下悠闲的吃着草，对面人家的孩子们热情的朝我挥手。实在激动得连午睡都睡不着忍不住就去排队买了三天的联票，多蹭当天一个小时的吴哥美景，因为5点到6点凭第二天的票是免费的，才惊鸿一瞥已被晚霞中的吴哥震撼到。

从吴哥回来的堵车的路开了近一个小时，路边人家炊烟的香气不断撩动你的食欲。到了夜市区被惊艳到，所有的餐馆都把桌子从屋里延伸到马路上，有点像Mardi Gras的新奥尔良，小街巷中还隐藏着好多可爱的小餐馆和店铺。在这家节日氛围浓浓的法餐馆弥补了昨晚的遗憾，Pork Pate做得太干，蜜汁排骨烤得略老，白香肠实在不敢恭维，蟹肉糕差强人意，最惊艳的还是鸭肝Terrine。

昨晚在超市里买酒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我的名字，竟是探月的新伙伴Nancy，世界小到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做一点点坏事了吗？要瞻仰小吴哥的日出胜景，就得拿出4点多起床的诚意，而更虔诚的人早已长枪短炮据守在最佳取景点。伟大的设计者在城堡西侧挖了两个荷花池，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吴哥的剪影和它的倒影将造出让人屏住呼吸的审美体验，连平日里最絮叨的人也会不自觉的闭上嘴巴。

今天收获的教训：做一件事情，尤其是聚众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不然很可能成为一群人的乌龙和笑话。也不知是谁领的头，让大家误以为“表演”已结束就纷纷散去。在大家转身之际红日惊现，只花了几秒钟时间就完成了日出的全套动作。包括我们在内的已在早餐桌上坐下的人们慌里慌张的奔回去抢拍，狼狈至极。多亏了长焦镜头才不至错失辛苦成本如此高的旷世美景。

一个多小时的翘首期待好像消耗了所有体力，在咖啡店赖了好久才恢复。小吴哥面积不大，却是保存得最完整的一处古迹，战场上的铜盔铁甲和女神身上的轻薄纱裙都被绵延几百米的浮雕壁画刻描慕得栩栩如生。几年前一位法国太太从陡峭的台阶上失足殒命，痛不欲生的遗鳏捐建的这个带扶手的“爱之阶”让后来人享受安全时缅怀妻子。站在寺顶远眺这丛莽中的断壁残垣，顿觉自己卑微渺小。

西门进东门出，司机送我们去能拍到最震撼画面的塔普隆寺，也就是当年法国探险者劈开已几乎吞噬了古迹的丛林发现吴哥遗址的地方。长长甬道有点像《千与千寻》的开场画面，我都能想象当年发现者被惊得目瞪口呆的表情。真心拜服当年这些能用成年后形如巨蟒的Sprung树根撕裂并最终把整幢巨石垒成的寺庙搂进怀里的树种。如果能找到一个响亮的中文对应词，用来给孩子取名字得多有力量。

无缘无故的，这两只公鸡就炸开了脖颈上的金毛厮打起来，第一次看野生的斗鸡场面，好像有面镜子似的，俩鸡眼对眼、嘴对嘴的同频动作。等待进攻时机；几十米开外的这只小猫面对每日的汹涌人潮，见怪不怪的睡着仰天大懒觉，任你怎么拨弄，她连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僧人低声的为游客诵经祈福；中国政府援修的寺庙好像修得太新了；一只千年树精有鼻子有眼，俯视着尘世发生的一切，不动声色。

到大吴哥的时候已过正午，草草的走过用来阅兵的观象台，巴芳寺料峭的阶梯也让我膝盖里的骨刺吓软了腿，就把仅剩的体力都留给了整个吴哥城最重要的巴戎寺了。这个规模最宏大的古迹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无论你身处哪一个角落，你都能看见至少一张真腊文明史上最伟大的国王哲耶跋摩七世的脸，以及他那泽被苍生的永恒微笑。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不为留下一张到此一游的照片，而是想把那温柔似水的表情刻在我自己的脸上。

哲耶跋摩七世之所以伟大不光是因为他骁勇善战，从暹罗敌人手里夺回失土，更因为他作为君王难得的慈悲。花甲之年君临天下，回望在连年烽火中牺牲的战士，他发自肺腑的心疼黎民苍生。按照蒋勋先生的指点，绕着巴戎寺一层的内外浮雕走了两圈，即使在由人神兽共同参与的惨烈战争里，士卒手持剑戟却并没有一个伤亡的血腥画面，老百姓安居乐业的众生百态、临盆、煮饭、摔跤、过秤、连撸串的场景都被刻画得细致入微。

司机Seung带我们在景点餐厅吃了并不难吃的饭后就回民宿昏睡了一个多小时，躺在被窝里写完今天的印象笔记后出门觅食。早上睡眼惺忪的人群，经历了白天的风沙洗礼后，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满血复活。找了个临街的Fusion餐厅，一边喝着冬荫大虾汤，吃着九层塔螃蟹和LokLak牛肉，一边打量着过往行人。夜市人头攒动，这满街叫卖的Fear Factor，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敢尝试这油炸黑寡妇，我给自己的借口是不是现炸的不脆。

第二天是走大圈，Seung给我设计的行程中恨不得有十个点，我狠狠心删了三四个。圣剑寺是哲耶跋摩七世为他父亲修的庙，于是千年微笑的主人又多了一个孝顺的美德，比起历史上那些弑父屠兄篡夺皇位的帝王不知道强了多少。圣剑寺里有很多矩形方窗，很适合刚买了戏服的龙套凹造型，一直遗憾没学过表演的自己一到这种舞台感十足的环境就戏精上身。

龙蟠水池是以前国王用来祭祀的地方，但现在这一池夏水是鸟类、鱼虾和各种热带动植物共生的天堂。古真腊人比中日韩人都更沉迷泡澡这件事情，甚至相信在这个圣池里根据不同方位设计的草药池里泡澡就能治各种病。Ta Som寺里也有很多老树盘根错节，光看照片都有点傻傻分不清了。别的没记住，但趴在墙壁上成群的蝙蝠蔚为壮观，好像是给老国王守墓的侍卫，怕蝙蝠的人自然仓皇逃窜。

我没有去爬高高的比粒寺，因为被三个凿皮影的孩子吸引。他们做得很专注，最小的那个发现我在看他，朝我笑，并放下手里的刀具和锤子，和所有孩子一样跑过来向我兜售1元3个的冰箱贴。因为不想让他沦为父母挣钱的工具而失去上学的机会，我只能用微笑回绝他。7岁孩子如山花般绚烂的笑脸秒变哀怨眼神，我忍不住失声痛哭，恨自己不能告诉他我为什么不能买，也恼自己什么都不能改变。

午饭后我们沿着土路开进了村里，到达罗雷寺。正在维修中的寺庙除了用红砖代替了巨石并无特别之处，但寺庙旁的学校吸引了我。义工老师Ryan向我介绍了住读的25个孤儿孩子和创校的禅师。走进图书馆发现孩子们围在电脑前，乍一看以为撞见了印度的墙洞学校，其实是孩子们在看一部没有声音字幕的动画片却还看得津津有味。心头一酸，把Ryan 拉到一边给了他100美金关照他给电脑配上声卡。

以我个人的审美标准，巴孔寺是头型最帅的一个，没有那么多围墙和配殿，鸟瞰有点像金字塔般那么孤傲清醒的伫立在那里。穿过它所在的村落经过一个学校，校园里高大帅气的高中生穿着考究的队服踢着足球比赛，一群连鞋子都没有的瘦小的孩子骑在学校的围墙上观看。一个细节展现这个地区乃至这个国家悬殊的贫富差距。当地的牛很有特色，用网络用语来形容就是六个字“高瘦帅白净美”。

通往洞里萨湖的路尘土飞扬，满脸汗水再撒上一身土，感觉自己特别像一种北京的传统点心。终于到达今天行程的高潮：浮村日落。跟之前在马来看到的水上村落最大的不同是它们被高高架起，听说汛期雨季的时候，水面会上涨6、7米。湖水虽混浊但其实并未受到污染，赤裸上身的男人们还在里面撒网打鱼，妇女洗着衣服，儿童大方的跟游客打招呼，还像水族馆里海豚一样给大家表演跳水。

开机动船的都是少壮男子而开手划小艇的都是老弱妇孺，最老的牙齿已全部脱落，最小的一对姐弟不过7、8岁的年纪。在船坞餐厅随便吃了点不健康的炸物，喝了口吴哥啤酒，就坐等传说中的日落了。虽然有了长焦镜头岸上船上差别不大，但帅哥船长Pana还是把我们送到湖心。19岁的他就在这浮村出生长大，天天看日出日落的人恐怕很难理解这些貌似见过世面的人为啥看个太阳就能激动成这样。

吃了这么多顿饭，竟然只有这餐在马路三角洲里开的价廉物美的大排档最符合大哥胃口。简单没有摆盘的美味，嘟嘟车在身旁呼啸而过，帅气的大厨故意炫技把炒菜的火苗撩到两人多高，这就是从下午5点开到凌晨5点的夜市的魅力，也是暹粒这座不夜城每天吸引数十万八方游客的理由之一。走了一天酒足饭饱之后来个小鱼医生足底按摩吧，哭笑不得的发现明显我的死皮更多更受鱼儿欢迎。

被誉为“吴哥古迹中的明珠”的女王宫离城30多公里之遥，坐突突车有点辛苦，本打算改乘轿车的，但实在不忍心拒绝Seung希望继续给他工作的恳求。他生怕耽误我时间，比平时开得快很多。女王宫其实跟女王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貌似红砖的砂岩雕刻异常精美，不可能出自男匠人之手。昨晚在夜市买了条裤子折腾半天还露着整条大腿，原来是条女裙，临时凑了条同色系花裤配白衫。女王宫里有两整排壮观的Linga，是湿婆、梵天和毗湿奴三合一的生殖崇拜。

为了让我们的长途跋涉物超所值，Seung又往北开了十几公里，把我们送到一个瀑布。但不知是大家对瀑布的定义有所不同还是旱季实在缺水，冒着酷暑走了半个小时就看到这条让人不忍心评价的小溪，瀑布旁边的浮雕倒是意外之喜。花裤子虽然和环境融为一体，但要爬山实在是迈不开步子。灵机一动把它改成了可以走维密的短裙，不要问我从后面看是什么样子，反正有个法国女人直夸我有创意。

临行前决定去巴肯山看日落，但走在半山腰就感觉情况不妙，满眼全是中国游客。按规定只允许300人同时登顶，下来一个才能上去一个，而至少有几百人抻着脖子在等。听到有中国游客在讨论能不能从后面翻墙进去时我惊得目瞪口呆，气得无地自容。照片上看到的美轮美奂的巴肯寺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没有了雍容的顶，就跟秃发的帅哥一样瞬间失去了风采，希望吴哥能在现代“文明”的铁爪下幸存。

去机场为时尚早，于是就在小吴哥的护城河边找地儿坐了下来，其实多云的天气晚霞比日落更美。从街边的烧烤摊点了烤鱼啤酒，Seung很诧异我怎么知道这种当地百姓休闲的方式。虽然餐馆都会为司机准备简餐，但我一直都坚持让Seung跟我们同桌进餐。相伴多日多少已有了感情，Seung让他在金边的家人看我们和流浪狗的晚餐直播，当天色擦黑服务员贴心的送来蜡烛时，最后晚餐的浪漫气氛被推到高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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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志龙博士简介

独立教育学者

探月学院 督学

惠灵顿中国 理事

北京中国学中心 董事

钱志龙博士在上海出生，就读于南洋模范中学。高中毕业后保送北京大学，后旅居美国近十年，先后获得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传播学硕士，夏威夷大学文学硕士，东西方中心领导力证书，南加州大学教育学博士。钱博士曾任美国罗耀拉大学实践教授，美国半岛国际学校小学校长，怡海教育集团总裁，中国传媒大学培训学院国际部主任，青苗国际双语学校副总校长，培德书院总校长。

钱博士在过去的三年里公益出版了四本新书《校长日记：我在美国做校长》、《熊掌和鱼：图解中西方教育的异路与同归》、《鲑去来：我的美国留学往事》和《熊掌和鱼II：国际教育的门里门外》。在众筹网上共募款930000元，全部利润用来捐助需要帮助的弱势学童。他也是Ken Robinson爵士新作《你，你的孩子和学校》的特邀译者。

钱博士在国内外各大教育论坛上做了几百场演讲，他的题为《略带偏见的中西教育比较》的演讲大纲在网上传播10000000次。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以独立学者的身份拜访了200多所学校和教育创新机构，足迹遍布7个国家，为推动和推广教育创新上下求索，无问东西。